虽然这种想法，好像有些不地道！
但是顾颢然真心希望，在陪好朋友散心喝茶的同时，知道自己最想知道的事情……
想到这里，他不再犹豫了,柔声对电话那端的芳菲说：“你出来吧，我陪你一起喝茶聊天，就算是通宵也可以。”
坐在外面咖啡厅，怎么聊都是没有问题的。
反正他现在，就是不能和芳菲单独待在一个房间里。
芳菲走到隔壁，按了门铃，门应声而开。
顾颢然看着芳菲，也许是因为素颜，也没有了白天的那种容光焕发，看上去非常地苍白憔悴。
“你没事吧？芳菲。”他不由关心地问。
看着他看着自己的眼神里，有很多内容。
芳菲这才想起自己有生以来，第一次没化妆就出门了。
以前在她来说，这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呢！
看着顾颢然，芳菲心里暗暗地想：
“现在对着你，我是真正卸去伪装了吗？为什么可以这么安然地去素颜面对他》”
只是但是她又怕自己太憔悴了，所以轻抚着自己的脸对顾颢然说：
“第一次这样素颜，没吓着你吧。”
“其实你素颜比化妆更好看。”顾颢然由衷地说。
这一刻的她，真的是很像一个人，就是夏桐。
“你是真话吗？”这是意想不到的答案。
芳菲一直觉得不化妆的女人，绝对会很憔悴。
“当然是真的，我是不会骗人的，你应该知道。”
他是从来不屑于骗人的！
这点从来都不用怀疑。
看着顾颢然略带疲惫的脸，芳菲歉然地说：“我是不是很过分，这么晚把你拉起来聊天，你是不是特别嫌弃我，让你睡不了觉。”
为了她的情绪，好像折磨的人也不会少，刚才老大还被她闹了一场，现在又轮到他了。顾颢然柔声说：“芳菲，你没事吧，不要这样胡思乱想好吗？其实我还没有睡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安然入睡，对于我来说成了一种奢求。其实刚才听到你，说些那种沮丧的话，我是真的吓坏了。希望
你能慢慢调整一下自己的情绪，慢慢的平静下来好吗？”
明白芳菲心里的苦和痛，所以他对她特别地温柔。“好的，我听你的，一定好好调整自己的情绪。只是因为现在头痛越来越频繁，我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悲观情绪，我总觉得自己是真的没有办法去战胜这么痛的痛。有时候我真的会想，是不是到了我这种程度
，死了会比活着幸福。”
“你怎么能这样想呢？”没想到芳菲已经脆弱到了这次程度。”
芳菲惨然一笑说：“但是我又舍不得放弃自己的生命，我还没有好好活过爱过呢，也没有家庭孩子，难道就这样孤家寡人，连个正儿八经送终的人都没有？”
想起她在痛苦里挣扎的样子，顾颢然也是无语了。
芳菲是一个坚强的女人，能让她痛到这种生无可恋的地步，也是太残忍了！
其实是真的没有办法，除了止痛药就是止痛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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