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琪见状，忙对着在门外的顾妈妈大声地叫喊着。
“怎么了？！”
顾妈妈听到了齐琪的叫声，从外面进来，就看到了顾蕾的异样。
“小蕾，小蕾，妈妈在，妈妈在这里。”
顾妈妈紧紧地抱着顾蕾，将自己的头靠着顾蕾的头，希望能够尽可能地囚住顾蕾，以免她乱动伤害了自己。
过了一会儿，房间里的室温稍稍回转了一些儿。
我很是敏感地抬头看向顾蕾。
果然，她安静了不少，像是又睡着了一般。
“先出来吧。”
顾妈妈让顾蕾重新躺回到了床上，替她盖好了被子以后。看了我和齐琪一眼，示意我们一起去客厅。
退到了客厅，顾妈妈招呼我们坐下，而她则转身进了厨房给我们倒水。
我注意到了挂在墙上的一张全家福。
看样子，是顾妈妈和顾爸爸，还有两个长相极为相似的小女孩。
“那是顾蕾？”
“恩，那是顾蕾和她的妹妹顾葶。”
见我看向她，齐琪解释道，“顾蕾和顾葶是一对双胞胎姐妹。
在她们六岁生日的那一天，顾叔叔和阿姨带着她们出去玩，不幸遭遇了车祸。
结果，只有阿姨和顾蕾活了下来，顾叔叔和顾葶没能够救过来。”
“是，这样啊。”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对于顾蕾，我更多了一份同情和歉意。
因为她表现出来的乐观，所以我从未深究过她的家庭，从未了解过她内心深处的情绪。
许是看出来了我的想法，齐琪半笑着道，“其实，在顾叔叔和顾葶去世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顾蕾的情绪都很低落。
以前的顾蕾很粘我，可是那段时间，即便我陪着她，她也是一句话也不肯说。
直到大概车祸发生了半年以后吧，顾蕾的情况才开始好转。
没有人能够解释，她只是说“小葶希望我可以快乐，希望妈妈不再难受”。
那个时候，顾蕾才六岁，真的很难想象一个六岁的孩子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听到齐琪说完这些话，我的脑子里似乎很自然地将一些事情都联系在了一起，贯穿了一整个故事。
那是顾蕾的故事。
“来，喝杯水吧。”
顾妈妈将两杯水端给我和齐琪，然后满是歉意地道，“真是不好意思啊，齐琪，小颜，让你们两个跑一趟。”
“阿姨，你还和我客气什么。”
齐琪知道顾妈妈的歉意从何而来，却尽量不去提及顾蕾，免得让顾妈妈伤心。
“阿姨，我能冒昧地问一句吗？顾蕾她这种情况，以前有没有出现过。”
“你什么意思？”顾妈妈听到我的话，眉头紧紧地皱着，满是警惕得看着我。
“阿姨，我是个孤儿。
我从小在孤儿院长大，那里比较偏僻，所以关于那方面的事儿我听得比较多。
顾蕾这个情况真的不正常，我猜测，她会不会是被什么东西缠上了。”
就她刚才的态度和反应来看，我原本以为顾妈妈在听到我说顾蕾被脏东西缠身之后会拿着扫把直接把我赶出去。
毕竟正如歌中所唱——你伤害了我，还告诉你妈，你妈拿着扫把簸箕来打我~
可是，她并没有这样做。
是不是她也想过，想过顾蕾被鬼附身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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